往后稍一稍

你又何必介怀心上。

不良

周航第一人称.私设周航是周九良他哥



出港时我看见周九良在外头等我,他挥挥手,说,哥,这儿呢。


我拉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,埋怨这臭小子也不说接我一下,哦,旁边带着人呢。

 

他身边那位接过我的箱子,刚要客套,又被周九良夺走。“甭管他,一天懒得要死。”

 

“你就这么跟你哥说话?”我问他,他旁边那位直乐,说你们兄弟俩跟说相声似的。

 

 

到了饭店,我弟才正式给我们介绍。这是我搭档,孟鹤堂,他又指指我,这是我哥,周航。

 

没良心,不先介绍你哥。我拿眼睛瞪他,还是伸出手朝向孟鹤堂,你好啊,我总听九良说起你。

 

他伸过来,握了握,笑的没了眼睛,我也总听他提起您,总算见着活的了。

 

手真软,比我平时遇着姑娘的都软。我眼睛没离开他,这男人长得漂亮,真漂亮。我很少用这个词形容同性,但这个瞬间我语言突然匮乏,想不到别的词。

 

九良,你搭档比你好看。我跟我弟说。

他淡然的看我一眼,我读出里面的警示,哑然失笑,他是怪我握手握的时长了些吗?

 

孟鹤堂好死不死来一句,九良,你哥比你会说话。

也是个不知死活的,我寻思,孟鹤堂可比我胆子大多了。

 

周九良圈住他肩膀侧脸对他讲,要不,让我哥给你捧哏吧,别的不行,花言巧语他最擅长。

 

嗐,我那套对小姑娘管用,捧哏的话,我不灵。我从行李箱掏出友人赠的白葡萄酒,98年夏布利产的霞多丽,我弟好这一口。

 

哥你挺舍得啊。他笑着看我,叫服务员拿来醒酒器,高脖子细线条,水晶的质地,灯底下特好看,跟孟鹤堂脖颈子似的。

 

第一杯酒是我提的,就仨人儿,也没客套,跟九良我俩没那么客气,所有的漂亮话都是给他身边那位说的。

我说,照顾九良你辛苦了,回头给你带瓶好酒。

他笑着答,您这不见外了么,还是九良照顾我多些。

我跟他撞杯,向他挑眉,饮酒的瞬间我看见他眼角弯弯,是多少痴人的魂儿浸染出的绝色。

 

啧,酒真香。

 

孟鹤堂是特会聊天一人儿,天南海北哪都能扯点。我弟多数时间在沉默,冷丁来几句总把我噎得说不出话,谁让他是我弟弟呢,习惯了早就。

 

我看他给孟鹤堂布菜,打趣他,长这么大也没给你哥夹过菜,没良心。

他懒得看我,自顾自地吃,道一句,您不是有手么。

 

偏心都偏到玫瑰园了,我无奈,正好新上来一份凯撒卷儿,外头包着肠粉里面是生菜皮蛋和着沙拉酱和肉松,看起来就有食欲。我给孟鹤堂夹一个,说,你尝尝,这个味道不错。

 

我弟我俩跟比赛似的,卯着劲儿往孟鹤堂盘里夹菜,最后以孟鹤堂起身去卫生间告终。

他腾开地方,我们兄弟俩能好好说句话。

 

 

不错,挺好的。我说。

他也挑眉,抽出一根烟点着,斜插在嘴角,吞云吐雾之后才道,用你说。

我笑道,没以为你小子能开窍,长这么大也没交过女朋友,现在都会疼人了。

 

他稍微有点害羞,也笑,掸掸烟灰,落在茶色烟灰缸里,说,嗐,这不都得学。

 

我明白他没有看起来那么乖,毕竟我俩实在是太熟,熟悉到穿一条裤衩,是真的一条裤衩。

为了孟鹤堂他也真耐得住。

 

 

孟鹤堂回来后我们又聊了很久,气氛愉快到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。

走之前我拉住孟鹤堂跟他讲想出去玩随时找我,被我弟拦回去,小狗护食一样。

 

我仍旧笑,摊开双手无辜的说,我可没别的意思。

 

 

最后叫的代驾,我的酒店就在九良家旁边,他们俩人给我送到酒店才离开。

我站在二楼的阳台又起开一瓶红酒,倒到高脚杯里,倚在墙边看楼下说话的他俩。

 

声音不大不小,正能传在我耳朵。

 

 

我听见九良说,我哥哥喜欢你。

孟鹤堂讲,没有的事,只是客气客气。

他可从来不是客气的人,孟哥,您真是活妲己。

孟鹤堂乐了,说你这是夸我呢吗?怎么着,还不行你哥喜欢我了?

 

不行,谁都不行。

 

你这又是什么道理,我单身,他说不定也是单身,我俩凑一起,你不就不用担心我跑了。

 

我看见九良表情很奇怪,跟咽了生姜块一样,他说,孟哥你这又是什么道理,不想让你跑了我自己上不好么,便宜我哥干啥。

 

我摇摇头,这傻小子可真不会说话。

 

你上?你上哪切?

我上你家切。

上我家干啥?

周九良没了耐心,我瞧出来了,他又点烟,深吸一口,歪头吐在旁边,说,孟哥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。

孟鹤堂往前凑了凑,我真不知道啊。

 

 

哈,我乐了,这俩人。

 

 

周九良把烟塞到孟鹤堂嘴里,他顺势深吸一口,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放到身侧,垂眼睛看九良的腰,“你不说,孟哥怎么知道呢?”

 

我望着他,只能看到他头顶,这人连头发都带着勾人的味儿,真是狐狸成精,还是建国前成的。

 

 

九良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,搂住他脖颈往前收,对视一眼,然后叼住了眼前人的唇。

 

 

酒杯空了,我离开了阳台。

 

 

 

睡觉之前我收到两条信息,先是孟鹤堂的,啊,你问我什么时候留的联系方式啊,是上次九良喝醉了他给我打的电话,印象很深,因为他的声音确实好听。他说,周航吗,九良喝醉了,晚上在我那住就不回家了,您放心。

 

我旁边还搂着姑娘,刚进行到一垒,听见他声音我突然就失去兴趣,夹着电话把姑娘送出房门,对电话那头应着,您是哪位啊?

哦,我是他搭档,孟鹤堂。

行吧,那劳烦你照顾他。

 

 

电话我存下,也没怎么联系过。今天是第三次,我划开手机,看见他发给我。

谢了哥,成了。

 

我笑笑,给他回复,不客气,举手之劳。

 

我想起前几天他给我发信息,让我帮忙,想九良主动表白。我问他许我什么好处,他说嗐,哥哥,您还差这个?

 

真是个聪明人,没再往下问。

 

 

 

 

我又收到他回复,您真是敞亮人,回头请您吃饭。

我没管他,躺在床上想,吃什么饭啊,瞧见你我还有心思吃饭么?

 

 

 

 

第二条是九良的,他说,哥,你演的不错。

我回,臭小子,你怎么知道我是演的。

-我知道你不是演的,这不给你个台阶么。

-你又知道了?

-知道啊,你也喜欢他,我瞧出来了。

-我对你的人没兴趣。

-有兴趣也没辙,你抢不过我的。

 

这小子总是迷之自信,却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。我有点为孟鹤堂担忧,他还不知道吧,我演这出戏可不是为他,我早就告诉我弟他让我帮忙的事,九良说顺水推舟吧哥,别让孟儿瞧出来。

 

 

孟鹤堂这狐狸还是没修炼够格,看不出来周九良是比他功力还深的老江湖。

小狐狸自求多福吧。

 

 

 

没味了不是,我又在瞎担心什么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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